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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话语、个人主义与当代中国文学的三次转型

日期:2018-07-15 10:34:32 浏览次数:

  李泽厚在《启蒙与救亡的双重变奏》中曾把启蒙与救亡的对立转化视为中国20世纪思想史的发展脉络,这一立论虽有简化历史之嫌,但其实是抓住了20世纪中国思想史发展的症结所在:启蒙始终并不纯粹。而也正因其不纯粹,启蒙在不同时期才往往表现出不同的形态,有不同的面向,其面对和指向的问题也时有变动,不可一概而论。
  在李泽厚看来,正因为启蒙不断被救亡压倒,启蒙作为一直未竟的事业才需不断重启,这一观念代表了新时期以来中国思想界的主流①。启蒙在不同时期被重提或重启,某种程度上也确实预示或象征了当代文学的转型。因而从启蒙话语在不同时代的命运变迁的角度,可以有效考察中国当代文学的转型。而事实上,启蒙也一直被视为中国20世纪文学的内在命题:“文学自觉地担负起‘启蒙’的任务……启蒙的基本任务和政治实践的时代中心环节,规定了20世纪中国文学以‘改造国民的灵魂’为自己的总主题,因而思想性始终是对文学最重要的要求。”②可见,从启蒙话语的角度探讨当代中国文学的三次转型并非没有意义。
  在这里,“话语”是从福柯的“话语论述”或“话语实践”的角度来加以使用的,因而“启蒙话语”实际上就是一种“话语论述的统一性”:“话语论述的统一性是否多半基于一空间,且在该空间内各事物出现且不断变化,而较少基于一个事物永恒特别的不变性?”③这里需要特别注意,“启蒙话语”不同于启蒙主义或启蒙思想,此外,它的使用也只是权宜之计,因为在当代中国的不同时期,“启蒙”的意义及其指向并不一样。本文是从文学转型的意义上论述“启蒙话语”,因而“启蒙话语”指向的就是围绕文学创作,以启蒙的共同名义而展开的不同论述及其话语实践。
  一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的新文学通常被视为自现代文学传统蜕变而来的当代新变,这一当代中国的第一次文学转型,可以从多个层面或侧面加以考察,围绕启蒙话题而展开的话语实践,也是其中的一个侧面。
  这一转折,可以从毛泽东发表于1942年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明显看出。在这部重要的文献中,毛泽东重提了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的必要性,并使之与文学创作联系起来:“拿未曾改造的知识分子与工人农民比较,就觉得知识分子不干净了,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干净……我们知识分子出身的文艺工作者,要使自己的作品为群众所欢迎,就得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幺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④就当代文学的转型的意义上说,这一“变化”不仅仅表现在知识分子“思想感情”的“改造”上,它是关系到各个层面的一整套的改变。
  新中国的成立,并没有否定现代“启蒙”及其带来的正面作用,但“启蒙”的主体却发生了巨变,“启蒙”的位置虽还由知识分子承担,但启蒙的主体却从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转向了革命知识分子背后所代表的中国共产党党员。毛泽东早在1939年为纪念五四运动二十周年时写的《五四运动》一文中就指出,“在中国的民主革命运动中,知识分子是首先觉悟的成分。辛亥革命和五四运动都明显地表现了这一点,而五四运动时期的知识分子则比辛亥革命时期的知识分子更广大和更觉悟。然而知识分子如果不和工农民众相结合,将一事无成。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子的最后的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真正的革命者必定是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的。”⑤在毛泽东的表述中,虽然确立了知识分子和工农大众之间的被颠倒的关系——即知识分子从属于工农大众——但并不意味着对工农大众的启蒙位置的指认。启蒙者的位置,某种程度上仍旧由一部分知识分子担当。这从毛泽东另一个经典的“重要的问题在于教育农民”这一表述中可以看出,只不过,这一充当教育者的位置,已经不再是原来意义上的知识分子,而是改造好了的革命知识分子,或掌握一定文化知识的党员干部。在这一逻辑中,一方面是知识分子在地位上从属于工农群众,另一方面思想上又要充当教育者的角色,这种矛盾,决定了教育者的尴尬位置。这样一种尴尬处境往往表现为一种思想和专业——即所谓“红”和“专”之间矛盾的展开方式。在这两者之间,思想上的“红”——甚至表现为出身上的根正苗红——往往成为主导性的方面。
  与此相关的,是文学创作方面的一系列的变化。就其与启蒙话语的关系而论,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首先,是创作主体的转变。虽然创作的主体(即作家)还是知识分子,但知识分子作家却首先要参加思想上的改造,只有思想改造好了作家才能参与创作,而像沈从文等与思想改造运动格格不入的作家,则往往被有意无意地剥夺了创作的权力。这一创作主体的转变的第二点,是大量培养工农出身的作家,像赵树理、浩然以及王老九,等等,都是从农民中培养出来的优秀代表,此外,不知名的工农兵作家则不计其数。第三点,是“三结合”式的集体创作模式。20世纪50—70年代中的很多作品都是集体创作的产物,像《白毛女》《红岩》《虹南作战史》等等,都是其代表。其次,是文学题材的等级划分和重点转移。工农兵的主体地位内在地决定了工农兵题材的优先地位,而像知识分子题材则被有意无意地忽视。知识分子题材是现代中国文学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知识分子所熟稔的领域,但随着知识分子作为被改造的对象以来,知识分子开始有意回避知识分子题材的写作,而事实上,当时的文学界也开始有意引导向工农兵题材倾向。最后,随着这一题材的变化而来的,是知识分子人物形象的塑造的新变。首先,知识分子形象在小说中一般不能作为主要人物或中心人物出现,其在小说中,往往是作为工农兵之外的陪衬出场。其次,(本文来自:WwW.BdfqY.Com 千叶帆文摘:启蒙话语、个人主义与当代中国文学的三次转型)即使是表现知识分子主人公,也必须从发展的角度展开,即从思想改造的角度,或知识分子成长为投身革命的进步知识分子的漫长过程中展开。知识分子不能是甫一出场即相当成熟,或成为英雄的,知识分子的成长有一个必要的过程。最后,知识分子虽可以从正面塑造,但不能夸其历史上的作用。知识分子的作用总是在作为工农兵(包括共产党员)的陪衬的意义上显示出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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