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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学视域下的《静静的嘛呢石》

日期:2018-06-15 20:32:01 浏览次数:

  [摘要]《静静的嘛呢石》是一部优秀的少数民族电影。借用叙事学的理论资源,有助于对该影片做深入的艺术分析,主要从三个方面展开:第一,“生活流”的叙事呈现出藏族的文化图景,看似简单的叙事后面有不简单的艺术考量;第二,其叙事结构包括表层和深层两个方面,但都包含深厚的文化意蕴;第三,作为叙事视点的“中间人”既处于人物身份的中间地位,在精神和情感层面也处于一种中间的状态。
  [关键词]《静静的嘛呢石》;生活流;叙事结构;叙事视点
  作为中国第一部由藏族导演执导和第一部反映藏族当代生活的故事影片,《静静的嘛呢石》自从横空出世就不同凡响,曾获得第14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最佳导演处女作”奖和第十届韩国釜山国际电影节“新潮流”特别提名奖等国内外的多个奖项。然而,虽获得过诸多高级别的荣誉,但十年来关于该影片的研究却寥寥无几,这是不公平的。其原因与该片当时在国内难于上院线(主要是娱乐性不强)有关,可能真正观看过该影片的观众也并不多。不过,真正优秀的电影不能仅以一时的票房和观影人数来衡量,作品本身的艺术质量才是最有说服力的。本文试着运用叙事学的方法对其加以观照,希望起到抛砖引玉之效果。
  一、“生活流”叙事下的藏族文化图景
  不同于新世纪以来多数中国电影叙事对新奇和曲折效果的追求,《静静的嘛呢石》的故事非常简单,主要讲述了主人公小喇嘛从寺庙回到位于村落的家里过年,然后又回到寺庙的三天经历。影片基本上以一种“生活流”的方式展开叙事。尽管在这三天里也发生了一些事,但基本上没有什幺大的矛盾冲突,一如我们每个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新中国成立以来,少数民族题材的电影有一种趋同化的倾向,即“汉族导演的(文化)视点,女性形象在片中承担着主要的叙事功能或者干脆就是主角,着力追求和渲染异域风光和民族风情的奇观效果,与此同时,在创作上走的也是有中国特色的‘类型片’之路”[1]。关于藏族的电影当然也难逃其臼,很多关于藏族题材的电影里面充斥的元素大同小异,无非是蓝天和白云、连绵的山峰、巍峨的布达拉宫、悠闲的牧区生活之类。[2]在此意义上,《静静的嘛呢石》这种讲述故事的方式不仅在当下的中国电影界显得另类(当然也付出了影片“叫好不叫座”的代价),而且在藏族电影发展史上也独树一帜。需要说明的是,这种简单的叙事并不表明该片主创人员的无能。实际上,本片的导演和编剧万玛才旦本身就是西藏知名的小说家,讲故事正是其拿手的本领。在影片中万玛才旦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叙述这个故事,是有其深意的。
  在影片类似散文式的叙事中,观众跟随主人公小喇嘛的身影,见识了许多真实的、日常的藏族生活场景和知识。主要可以分为三类:有属于藏族寺庙文化部分的元素,如寺庙、转经、喇嘛、活佛、经师、煨桑、朝圣、祈愿大法会等。有属于民间藏传佛教文化部分的元素,如刻石老人、六字真言、放生羊、念长寿经等。有属于藏族现代文化部分的元素,如电视、VCD、迪斯科、录像厅、娃哈哈等。当然,这种分类是相对而言的,主要依据影片展现的场景而定,有些元素其实有交叉现象。要呈现如此众多的藏族文化元素,一种看似随意而松散的“生活流”式的叙事其实比刻意而紧凑的叙事更能取得理想的效果,这或许是影片没有采用现在一般的电影叙事模式的原因之一。进一步看,这种“生活流”的叙事有助于我们深入当今的藏族生活内部,对当下的藏族生活做一种写实的、全景式的描绘,从而表现出一个与以往的藏族影片不一样的、更加真实的藏地世界。以前的藏族影片大都由汉族导演拍摄,甚至很多演员也是汉族的,尽管他们当中很多人对藏族同胞满怀热爱之情,真诚地去体味藏族人民的内心世界和丰富感情,甚至也拍摄出了优秀的电影。但客观而言,由于文化之间的隔膜在所难免,他们对藏族文化的体悟还是很有限,至少不如本民族导演和演员来得真实和深刻。事实上,上述影片中展现的那些藏族文化元素在以前的藏族电影中并非没有,但大都作为一种叙事的背景而存在。而在本片的“生活流”叙事风格中,这些藏族文化元素却都被置于叙事的“前景”,被以长镜头甚至定格之类的手法拍摄出来,可以说都程度不一地获得了某种“主体性”,本身就成了一种拍摄的目的性存在。影片似乎不想让观众对这些文化元素仅仅做一种走马观花式的观看,而希望他们做一种由外而内的深刻“凝视”。这种客观再现的效果来得如此之强烈,它颠覆了我们头脑中那些关于藏族的概念化的、僵化的、想象中的各种“印象”,让我们慢慢地、静静地沉入了藏地世界的内部。
  二、有意味的叙事结构及其文化意蕴
  本片的叙事虽然看似简单,其实也有颇多值得玩味之处,比如影片的叙事结构。围绕着主人公小喇嘛,该片在空间的展示上大体上有这样的变化:在寺庙——回到村落的家乡——回到寺庙。叙事学理论认为,叙述性作品的基本结构类似于陈述句的句法,其展开可理解为一个主题从平衡到不平衡,经过努力或曲折后再到平衡的过程。这样一种概括虽是针对文学作品而发,其实也适用于电影叙事的结构,包括本部影片的结构形态。结合该片的故事情节来看:影片一开始展示了小喇嘛的寺庙生活,简单但也算平静。唯一的不安分之处在于小喇嘛对电视和VCD的好奇和迷恋。接着小喇嘛回到家乡,接触到一些人,遭遇到一些事。影片呈现出不平衡的状态,这不仅表现为小喇嘛的一系列经历,更表现为他内心世界或强或弱的起伏不定。最后小喇嘛回到寺庙,影片又回到一种平衡状态。从这个意义上看,该片的叙事结构具有某种完整性。而从具体的细节上看,影片还多处做到了情节的呼应:前面出现老喇嘛的收音机,后面就有老喇嘛把收音机给了小喇嘛以安慰后者;前面提到老喇嘛要去西藏朝圣,后面就有老喇嘛改变主意要和小喇嘛同去;前面有刻石老人的出场,后面就交代了刻石老人的死亡;前面有民间演员排演藏戏《智美更登》,后面就有观众对该戏的正式欣赏……真可谓前呼后应,滴水不漏。这样一种结构的处理意义重大,它使得上述影片的“生活流”叙事在随意之中又多了一种规范和谨严,防止影片叙事滑向一种流动无序的误区。进一步看,小喇嘛最后回到了寺庙,一切似乎又恢复到开始的平衡状态,但真的是这样吗?特别是考虑到众多喇嘛、经师和小活佛等人对电视剧《西游记》的欣赏和痴迷,影片最后呈现的平衡状态恐怕更多的只是一种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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