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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村先锋小说《披甲者说》的叙事艺术

日期:2018-06-15 20:07:47 浏览次数:

  摘 要:北村是在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成长起来的作家,最初以一系列先锋小说步入文坛。《披甲者说》是他一系列“者说”中的历史传奇小说,在小说的叙事艺术上具有实验意义。本文从叙事视角、叙事语言、叙事结构、人物形象等方面着手,细读和解析《披甲者说》,探讨北村小说的先锋意识。
  关键词:北村 先锋小说 叙事艺术
  《披甲者说》讲述了战争结束十四年后,福宁镇总兵吴万福、副总兵黄大来及众士兵庸碌繁琐的人生。小说并无精彩出奇的故事和高大传奇的人物,作者却仿佛沉浸在叙述和语言的游戏中饶有趣味,把故事描述得特别繁琐冗长。
  一、视角转换和多重文本
  叙事视角的选择会从形式上影响小说的叙事面貌。着名学者申丹将叙事视角分为四种:一是零视角(非聚焦型),即传统全知全能的视角;二是内视角,即故事中人物的有限视角和心理声音;三是第一人称外视角,即故事中作者之外的叙述者“我”的视角;四是第三人称外视角(外聚焦型)。北村的《披甲者说》这篇小说采用的是第三人称外视角,这种第三人称视角有别于传统小说的“上帝”视角,它是从小说的四个主要人物:福宁镇总兵吴万福、副总兵黄大来、林稿房和寺庙住持法仁的视角来连缀故事,是有限制的视角;又有别于内视角对人物内心声音和情感的表达,它专注于对人物描写和故事发展的客观叙述。
  这种限制叙事易造成小说的神秘效果,读者的所见所闻是故事中人物的所见所闻,故事展现的内容基本上是故事发生时间的内容。在有限的视角下只能看到单方面的景象,读者仅能从小说表层的叙述去推测和解读小说。另外,传统的小说都以时间为线索叙述故事的起因、经过、高潮和结果,《披甲者说》则从人物视角出发来叙述故事,并以此推动情节发展。比如“在吴万福来看……”“在黄大来的视线里……”“有这样一种情境……”“又有另一种情境……”很明显地把人物视角拎出来。小说的发展脉络是模糊的、不确切的,读者只有跟着小说人物的眼光,才能感知到故事的演进,从而陷入作者的叙事迷宫。
  文中叙事视角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就是多个人物视角共存,且各视角自由转换。就像影视艺术的镜头切换一般,在不同的视角下看到的场景是不同的。小说以主要人物的视角连缀故事,但也往往出现时间重合、叙述重复的情况,比如小说开头写到吴万福和黄大来骑马上狐山,写黄大来的视角:“黄大来的坐骑顶着风打转,马蹄像烫着似的在坡地上腾起和回落。它敲响了宁静的山谷。在他吃力地跟上吴万福的一些时光里,吴万福的坐骑已越走越远……”吴万福的视角:“在吴万福看来,黄大来和他的坐骑越来越远,圣水寺红色的檐角隐约可见。”两者在叙事顺序上一前一后,叙事时间上有长有短,而事实上故事时间是相同的。由于视角的变换,使得叙事重复,北村的小说产生了“双重文本甚至多重文本的现象”。或许北村的目的在于从多个角度展现事物的各个侧面,从而更加完整地(转自:wWw.bdFqy.com 千 叶帆 文摘:北村先锋小说《披甲者说》的叙事艺术)透视事件。但以时空的错乱和逻辑的断裂为代价的叙事,反倒使事物的面貌更加支离破碎和缥缈模糊,打破了故事的整体意义。
  《披甲者说》通过多人物视角叙述故事,是北村对小说形式的有意识的探索,但他的实验不止于此,甚至有时玩起了叙述游戏。比如一个视角中包含多个视角,多个视角同时呈现,“黄大来在一些楠木树林后面发现了他,他和法仁和尚相对而立的情形类似交谈,其间熟稔的神情令人惊讶。在他们的身后,民工和和尚在砍伐楠木……在吴万福的眼里,民工砍伐大树的操作简单得无以复加……法仁看见那个砍倒大树的民工还沉浸在操作结束带来的快感之中。他还看见吴万福悄悄走近了那个民工……”其实无非在描述同一个场景,北村却把在场主人公的视角都写了出来,刻意强调人物的在场。这跟巴赫金的“复调小说”是有区别的,它并不展现人物的多样的声音,由于人物视角的限制,小说叙事只流于表面的感觉经验,主人公的内心思想处于失语的状态。从创作意图上来说,北村这幺写并无主旨方面的意味,仅仅是形式方面的先锋。
  二、语言迷津和真相的消解
  语言是先锋作家们创作实验的关注重点。北村的先锋小说语言散漫、没有边际,跟随人物不断游走,人物眼光停留的一瞬都会被细致描述,故事旁枝逸出,让人陷入模糊虚幻的语言迷津。北村曾说:“语言要让它奔跑起来,并不是说我要诗化语言,我觉得应该是说人跟他所存在的真实之间的关系发生变化了,这种变化体现为结构的变化。语言本身是很质朴的,但在它描述真相的过程中有可能把真相完全消解。”
  《披甲者说》没有逻辑连贯、意义完整的故事,语言琐碎平淡,记录的是远离战争的军队的繁琐的日常生活。在北村笔下,一个原本简洁清晰的事件,在反复的解说下,变得游离模糊、惶惑不清。比如“黄大来是在一个太阳天进入睡意的,当时林稿房正在进餐,他细致地吃尽了一把未熟的芹菜,嘴里发出菜刀切断根茎的声音……林稿房把毛笔扔在砚台上,手指塞进嘴里,剔除了齿间的一根菜丝……”北村非常执着地细述这些繁琐的日常场景,把叙事时间无限拉长,造成细节的延宕和情节的搁置。它们在故事情节和叙述逻辑上完全没有提及的必要,只管随着人物的视角延宕开来,话语堆叠,空洞无物,一不留神就让人迷失在这些细碎里。
  前面讲到该小说的叙事视角就是人物视角,而小说的叙事话语也尽量还原人物语言,与人物角色相衬。比如,吴万福视野中的路程度量是“一箭之遥”;在黄大来听来,“单调的木鱼声仿佛在摹仿迟逝的马蹄”。另外还有小说语言的陌生化。北村不仅仅试验词语运用的陌生化,还尝试语序的重新编排,打破常规句式。比如“在阳光下几乎睡着的张弩队手握锈蚀的箭链,嘴在阴影里一言不发的全副仪仗像没有脸的风沙遮盖了吴万福的眼睛”,原本吴万福是看的主体,而语序打乱后,人变成了行动的承受者。小说中这样的句式很多,物变成行动的主导,人的主体地位下降甚至物化。即便小说是有关人物视角的描述,但作者仿佛只是借用了他们的眼睛,所有人物都是被描写的对象,我们只能体会到表层的感觉经验,而陌生化词语的堆叠,让读者与之拉开审美距离,增加了玄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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