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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者的自我认同与性别自觉

日期:2018-07-17 10:22:26 浏览次数:

  诗歌是诗人书写自我生命的疆域,同时又消解传统权力政治疆域的某种独具特色的生命建构,就是其自性张扬和他性约束中的某种因缘牵系和力量平衡。?譹?讹而突破传统的性别政治叙事,重建女性内在的自我,就成为安琪诗歌所指向的独特的缘域世界。在《极地之境》的《自序》中,安琪写道:“我冷静梳理了自己写作至今的点滴,得出一个结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性主义写作者”“一个女性主义者必定是先锋精神的追求者”。?譺?讹在这种理念的支持下,安琪的诗歌不再是某种单纯灵感或感性体悟的瞬间抓取,而是有着一种强烈的女性主体意识觉醒中的自由选择及其责任承担。去选择,并承担你的责任,就是安琪诗歌所在意的。因此,安琪的诗歌或诗学思想就具有一种新时代的女性主义者所独具的伦理品格与实践勇气,就是在从古典知识型时代向现代知识型时代转向中的女性主义的文学缘域世界的呈现和展开。
  在2007年写成的《父母国》这首诗中,安琪就明确地表达了这种带有强烈的性别主体意识的女性写作的自觉。这种女性写作并非说就是女性的写作,而是女性主义的写作,这就是安琪强调的“满足于男性要求于女性的写作,也就是通常我们说的小女人写作是不属于女性主义写作的”“那种安于家庭妇女的幸福状、撒娇装痴状、炫耀夫疼子乖状,在我看来都是小女人写作而非女性主义写作”。?譻?讹这里的区分很重要,就是女性主义的写作是承认女性的主体独立意识的,是不同于传统的女性将自己的归宿安排在男人的认同那里的,就是要消解传统的性别政治疆域的。我们先来看《父母国》这首诗,因为诗篇并不太长,我们附全诗如下:
  看一个人回故乡,喜气洋洋,他说他的故乡在鲁国
  看一个人回故乡,志得意满,他说他的故乡在秦国
  看这群人,携带二月京都的春意,奔走在回故乡的路上
  他们说他们的故乡在蜀国、魏国和吴国
  无限广阔的山河,朝代演变,多少兴亡多少国,你问我
  我的国?我说,我的故乡不在春秋也不在大唐,它只有一个称谓叫父母国。
  一个称谓叫父母国,我的父亲当过兵,做过工,也经过商
  我的父亲为我写过作文,出过诗集,为我鼓过劲伤过心
  他说,你闯吧,父亲我曾经也梦想过闯荡江湖最终却厮守
  一地。我的母亲年轻貌美生不逢时,以最优异的成绩遇到
  “伟大”的革文化命的年代,不得不匆匆结婚,匆匆
  生下我。她说,一生就是这样,无所谓梦想光荣
  无所谓欢乐悲喜,现世安稳就是幸福。我的父母
  如今在他们的国度里挂念我,像一切战乱中失散的亲人
  我朝着南方的方向,一笔一画写下:父母国。
  安琪的诗歌始终在追寻着一种先锋精神,她在跟进现代女性主义的最新发展状况,在为自己的个体化生存寻找一种理论的解释,当然,这种理论的自觉,正如张清华指出的“从不沉湎于‘小女子气’的写作,甚至也不沉湎于概念化的女权或女性主义写作”?譼?讹,说不沉湎于概念化的女权主义写作是准确的,但安琪诗歌却又实实在在的是某种女性主义先锋精神的肉身化生长,是在自我的生活与生存体验中来展现这种女性主义者的理论思考与现实选择的。
  在诗歌开篇,诗人即向我们呈现数千年以来的作为男人的家国观念和权力结构,这是性别、情感和权力的共谋式结合:“看一个人回故乡,喜气洋洋,他说他的故乡在鲁国/看一个人回故乡,志得意满,他说他的故乡在秦国∥看这群人,携带二月京都的春意,奔走在回故乡的路上/他们说他们的故乡在蜀国、魏国和吴国”。
  领悟因缘,方得解疆化域,安琪因着一种对于文学穿行于自然、性别、政治、历史和宗教的缘域化特质的独特感受,所以她的写作便没有阻滞,而有着一种流畅感、速度感、厚重感和沧桑感。就以“回乡”而言,它是华夏民族数千年来的贯穿始终的一个主题,但中国文学中,回乡又不是简单的回乡,而是牵系着一种性别话语和邦国话语;这种性别话语和邦国话语随后又演变成了家国话语,无论历史如何演变,其中的男性性别霸权与家国话语同构却几乎是恒定的,是宏大的国家政治权力和男性性别政治的结合。因此,诗人开篇就出人意表,穿越古今地写出了几千年来的回乡,其实是男人的权力话语制造的乡邦故国。在这开篇的几句中,诗人特意只用了“他”和“他们”的男性的人称代词,而故意隐去了女性的“她”和“她们”的主体性存在;诗人又接着特意写了这些男性的“他”和“他们”要回乡,是回的各自所在的“鲁国”“秦国”“蜀国”“魏国”和“吴国”,多幺奇妙,这些国的名称是早就消逝了的历史名词,但诗人却用到了现代人回乡的那种强烈的当下情感牵系之中,这无疑表达了诗人对于个体生命的自然感情与历史的男性性别国家政治话语密切捆绑状况的揭示。这些人“喜气洋洋”“志得意满”地回自己的故乡之国,他们的骄傲和成功捆绑着某种恒久的已经历史化的意识。然而,诗

女性主义者的自我认同与性别自觉

人呢?安琪在她的《女性主义者笔记》中明确表示说:“我认为女性主义批评与女性主义诗歌一样,必须首先要有性别自觉,自觉女性所处的劣势和位置,承认女性面对的种种问题,为女性发出吁请。”?誉?讹这首诗就是安琪为女性发出吁请表达其性别自觉的体现。诗人明确表示自己的故乡之国,不同于那些被历史的政治意识形态话语所制造出的男权之国:“无限广阔的山河,朝代演变,多少兴亡多少国,你问我/ 我的国?我说,我的故乡不在春秋也不在大唐,它只有一个称谓叫父母国。”
  “乡”和“国”的联系是如此紧密,乡邦故国,问故乡在哪里,对于男人来说,也几乎是在问你的国在哪里,这种提问和明确的回答指向了明确的男性权力的诉求与统治。当女诗人也被他人问起“我的国?”她否定了那样一个贯穿着历史的男权叙事的话语权力体系,不再指向曾经标明男性政治权力的鲁国、秦国、蜀国、魏国和吴国……而是否定了一个又一个兴替更迭的历史王朝,无论春秋与大唐……并直接指向了一个当下的自己的出生和生长之地,那就是“父母国”。父母国只能是牵系着一个女人的生命个体的,不再指向历史和政治的宏大叙事,而只是指向了一个历史风雨中飘摇的小小的家;于是,大被还原到了小。如果说男人的爱意味着权力的大的天下,女人的爱却意味着亲情的小的家……这正如女权主义理论家托莉·莫指出的:“一个要求解构性身份的理论才是真正忠实于女性主义的”“女性主义抗争的目标应该是要解构阳性特质和阴性特质之间致命的二元对立”。?谫?讹作为女性主义者,安琪解构了传统社会中男人致力于天下国家的权力叙事,而将男人拉回到了人本身,也其实就是男人和女人都共有的作为本源之地的故乡。女诗人的解构性叙事首先是从她的父亲开始的:“我的父亲当过兵,做过工,也经过商/我的父亲为我写过作文,出过诗集,为我鼓过劲伤过心∥他说,你闯吧,父亲我曾经也梦想过闯荡江湖最终却厮守/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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