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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青年一代

日期:2018-07-15 02:40:07 浏览次数:

  和我同院住过的一位服务员同志,前几年在北京考进了铁道学院,明年就要毕业了。这是一位好青年,大家都很喜欢他。一个星期天,他来看我,对我说:“陶妈妈,我过去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在旧社会里,我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别说读书,连吃饭都成问题。现在,你看,我不但有机会读书,而且还是一个大学生,明年就要毕业了,这真是在过去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接着,这位青年激动地对我说:“共产党是我的亲娘,我不能忘本,我一定要全力学好本领,把我的一切献给党,献给人民……”
  这几句话似乎很普通,但在我这位老年人听来,却很高兴,很感动。他走后,我一个人坐着想了很久,脑子总是不能静下来。解放后,像这样的青年人我见过很多,他们在旧社会里都还是小孩子,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有的给地主家放牛,有的在资本家办的工厂或商店里做学徒,受尽了压迫和剥削,共产党来了,他们尝到了翻身的快乐,一个个进步都很快,有很多人进了普通中学,还有一些人进了工农速成中学或大学,离开学校后)都能很好的为人民服务,不愧为党培养出来的好儿女。我又想到,有时我到北海公园去散步,看到一群又一群蹦蹦跳跳的红领巾,看到许多有说有笑的生气勃勃的青年,我总有说不出来的高兴,我总想去摸摸那些孩子们的头,找那些青年人谈谈话。我羡慕这些孩子们和青年,我为他们高兴,同时也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我们这些老年人的过去。
  我的童年是在辛酸和眼泪中度过的。我是一个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的孤儿,九岁的时候,就不得不跟着我的舅父一块过活。那是一间破破烂烂的房子,房子的隔壁就是公共厕所,我在那个又脏又臭的环境里过了四年。舅舅是一个穷人,没有办法养活我,我虽然只有九岁,也只好开始帮忙邻家做一些事情,来维持我的最低生活。我替邻家扫地,抹桌子,买东西,另外,还要送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孩子去上学,到放学时又去把他接回来,每天都是这样。有一次,当我照例送这个小孩去上学时,在路上忽然想到这样一个问题他是小孩,我也是小孩,他能读书,为什幺我不能读书,为什幺还要我送他去读书……想来想去,总想不出道理来。那时候,我很想读书,但是象我这样的穷孩字要上学是绝对办不到的,结果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把小孩送到学堂进而以后,我就在学堂外面的窗户下躲起来,偷听学生们读书。坐在窗户口的学生读一句,我就悄悄地念一句,学生读熟了一段,我也就记住了一段,至于书里讲的是什幺意思,我是完全不懂的,但我很高兴,心里想,我也在读书了。这样,日子久了,我可以背出很多句子来。有一天,正当我蹲在窗口下聚精会神地偷听读书的时候,却被一个学生发现了,他立刻告诉了胡子老先生,说:“有位小姑娘在外面学我们读书。”那位老先生截着一副大眼镜,腰间挂着一个烟荷包,走拢来和蔼地对我说:“你在外面听读书,记住了多少,进来背给我听。”虽然这位老先生很好,没有骂我。但是因为有些学生用手在脸上羞我,有的

祝福青年一代

说我突有的说我是“姑娘家”不配读书。听了这些话,我又气又急,以后就不再去偷听别人读书,就这样,连偷听书的机会也没有了。
  到了十三岁的时候,舅舅送我去当学徒。我学的是刺绣,三年以后出了师,就和欧阳梅生结了婚。因为我想读书的心很切,因此,在结婚以前,就有一个愿望,想接触一个读过书的人,帮助我学习文化。这个愿望果然实现了,我的丈夫欧阳梅生同志是一个读书人,学问好,他在文化上是我的老师,在革命的道路上是我的引路人。他耐心地帮助我认字,写字,还教我读诗,我们的感情很好。但后来因为子女多,家务事情很琐碎,想读书又没有时间,因此文化上的提高还是很慢。欧阳梅生同志逝世后,我在1929年到了上海,住在地下党的秘密机关里,这时候,我已经是三十五岁的人了。我要求为党多做些工作,但自己的文化水平太低,理解力差,有些工作做不好,想写点什幺也不能动笔,思想上很苦闷。为了把党的工作做好,我下定决心学文化,作一个有文化知识的人。但那时的白色恐怖很厉害,连行动都不方便,没有紧要的事情,我不上街,怕暴露了自己,对革命不利,影响工作。我住的地方连纸都没有,更没有什幺书可读,只有两份报纸,是我学习文化的唯一工具。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把报纸摊开,用毛笔在报纸周围的白纸上写字,把两张报纸的周围都写得满满的,遇到不认识的字,我就在第二天问别的同志。这样,既练习了写字,也学习了文化,这是我在没有办法中想到的一个办法,日子久了,倒也有不少的进步,为以后进一步学习文化打好了基础。
  1939年秋天,组织上派我到四川壁山的第五儿童保育院工作,那里的教职员都是知识分子,文化程度都比我高,使我更加感到文化知识的可贵。我决定进一步学习文化,困难再大,我也要克服。古人不是说过吗,“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多少烈士为革命牺牲了,难道我不能克服学习文化的困难!这样一想,我的决心更大了,信心更强了,一有空闲时间就看书写字。白天工作忙,就尽量利用晚上的时间,常常睡到半夜里起来,一个人坐在清油灯下,戴上老光眼镜,练习写字,看苏联小说。那时我已经学会了查字典,不认识的字,先查字典,然后把它写在一个本子上,写了满满的一本,把这些生字都认会了,也能讲解了。那本字典,跟我一起有很多年,已经被我翻得又旧又破了,但我总舍不得丢掉它,我已经对它发生了感情。保育院的学生有时笑我,说这样破旧的字典还要它干什幺,我也笑着回答说,它是我的老师,是我共患难的朋友,这样的朋友是不能抛弃的,我要它永远陪着我。我在第五儿童保育院工作了五年,因为坚持了文化学习,又有一些进步,能够提笔写点东西了,也能胡讲几句旧诗了,虽然不好,但对于我这个从未进学堂门的人来说,心里是很高兴的。
  第五儿童保育院,也常常引起我不少的回忆。保育院的房子,是一座叫作“宝光寺”的古庙,那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庙前是水田,庙后是高山,夜里常有老虎和豹子在附近来往,有时甚至会跑到宝光寺里来,怪吓人的。宝光寺里,住着五百多个小孩子,当时,在社会上一般人都把他们叫作“难童”,因为他们都是从日本侵略军的炮火下逃难出来的。这些孩子从小离开了老家,失去了亲爱的父母,生活都很苦。在我去以前,有成批的孩子生病和死亡,有的孩于告诉我,就在除夕的晚上,还堆着一些用旧木板拼凑起来的小棺材,等着好几个小孩子断气。这种事情实在太悲惨了。做父母的人,谁不希望在除夕的晚上和自己的儿女在一块儿团聚?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在这一天会死去,那该是多幺痛苦啊!这就是日本帝国主义者在当时给我们中国人民造成的灾难,想起来实在令人痛心。当时在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下,人民的生活都很苦,儿童保育院的这些孩子也是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国民党的那些达官要人都一心为自己升官发财,哪里会关心这些流浪的儿童。孩子们还告诉我,在我去以前的前一任保育院院长,对孩子们的死活也并不怎幺关心,那位院长自己没有儿女,过年的时候,眼看着有一些孩子死去,但他却在保育院里贴了这样一副对联:“举目皆他人子弟,回头望自己儿孙”。听了这话,我非常生气。像这样的人,怎幺会把儿童保育院办好。孩子们经常吃不饱,早上喝点稀粥,每人只能分到十几颗蚕豆作菜。到了冬天,也没有布鞋穿,更谈不到棉鞋,有些孩子受不住,就想法用破布包些旧棉花捆在脚上,但仍然免不了把脚冻坏。女孩子们的头上生满了虱于,院长嫌麻烦,干脆把这些十多岁女孩子的头发都剃光了,个个弄得男不男六不女的怪样子。新任院长和我们这些人去了以后,在十分困难的条件下,尽力使这些孩子的生活得到了改善,以后就再没有死一个孩子,但生活还是很苦的,我们虽然一心一意想使孩子们吃穿得更好一些,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时反动的国民党政府给保育院的经费很少,我们想不出更多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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