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专业的无忧考公务员网!

注册登陆 我要投稿
当前位置:无忧考公务员网>时事申论 >

《黑天鹅》:超越黑与白二元对立的可能话语

日期:2018-06-15 20:07:23 浏览次数:

  摘 要:后结构主义学者德里达提出的“去中心化”的概念,对形而上学二元对立进行解构,坚持文学作品意义的不确定性,强调读者在文本意义生产中的作用。基于后结构主义的文学分析方法,本文从天使与魔鬼的融合、现实与幻想的自我超越、母女关系爱与恨的升华三个方面阐释了女主人公妮娜身上的双重性质,解构黑与白的二元对立,表明形而上学二元对立的建构性,实现的自动解构,使超越黑与白二元对立的话语成为可能。
  关键词:《黑天鹅》;妮娜;后结构主义;二元对立;超越
  中图分类号:J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822(2017)02-0047-05
  作为20世纪后结构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德里达对“逻格斯中心主义”进行了批判,消解了西方传统中本质与表象、言说与书写、男性与女性等之间的二元对立,颠覆了以前者作为标准,后者作为变化,前者统治后者,后者服从前者的传统二元对立结构。据此,德里达自创了“延异”、“替补”等概念,并提出“去中心化”,对传统的形而上学进行解构。德里达强调,“要消解对立,首先必须在某一个给定阶段推翻等级制。忽视这一翻转阶级就是忘记了对立间相互冲突和相互从属的结构。”(德里达,2001: 523)通过解构二元对立,后解构主义突出强调文学作品意义的不确定性,让读者自己在阅读作品时阐释出超越二元对立的话语。
  在美国电影《黑天鹅》中,女主人公妮娜这个人物角色特征在白天鹅与黑天鹅这对充满二元对立的演绎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不管是在幻想中还是在现实生活里,妮娜不断尝试重构和颠覆着自己的性格特征,试图在演绎中寻求自我,超越自我,完美自我。
  1. 天使与怪物的融合
  着名美国导演达伦·阿伦诺夫斯基的电影《黑天鹅》在2010年一鸣惊人,女主角妮娜的扮演者娜塔莉·波特曼更是一举获得第83届奥斯卡金像奖。因纽约剧团要重新编排舞台剧《天鹅湖》,需要一个可以同时分饰白天鹅和黑天鹅的领舞。自幼练习芭蕾舞的妮娜在自己的努力下争取到了这个角色,并在总监制托马斯的帮助下开始进行黑白天鹅的训练。
  这部被重新编排的舞台剧《天鹅湖》是以一对双胞胎姐妹的故事为原型。纯洁、天真无邪的女孩被困在白天鹅的身体里,只有代表着真爱的王子出现才能消解魔咒,然而就在王子要表白之前,她的双胞胎姐姐贪婪的黑天鹅用诡计引诱王子,白天鹅因此身心受挫,跳涯自杀,在死亡之中她找到了自由。在这个传统的故事中,“纯洁、天真无邪”代表着美丽、善良的白天鹅,而黑天鹅则是被赋予“贪婪的、充满诡计”的形象。这与桑德拉·吉尔伯特和苏珊·古芭曾描述过的两个极端化的形象“天使(angel)”和“怪物(monster)”如出一辙。(吉尔伯特,2014: 22)在父权制社会中,由于男性占有绝对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大权,故而掌控着所有的话语权,女性完全由男性的标准和期盼所塑造。“房间的天使”是被父权制社会认可和接受的,处于中心化的位置,因而大多数女人都想成为天使,成为有魅力、能够吸引人的、受男性欢迎的天使。故而真爱和王子就只能属于纯洁的白天鹅,被困住的白天鹅只能被动地等待王子的拯救,一旦王子被黑天鹅姐姐夺走,白天鹅便无法接受,选择自我毁灭,黑天鹅也从此背上贪婪邪恶的恶名。这个被构建的故事不断地用白与黑定义着女人,她们要幺是“房间的天使”,要幺是“阁楼上的疯女人”。美国19世纪着名女作家凯特·肖邦的小说《觉醒》中塑造的完美女性形象阿黛尔成为了人们心中传统女性的代表和标准——听话的女儿、忠贞的妻子和细心周到的母亲。阿黛尔克制自我的欲求,抹杀自我,顺应男性社会对女性的要求做一位典型的房间天使。而《觉醒》中另一位女性芮芝被塑造成为一个叛逆者的形象,书中对她的描绘多用的是畸形、孤傲、奇丑无比、人见之厌之的字眼。因为她的独来独往,与众不同便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疯女人。
  “天使”代表着故事中的白天鹅,也代表着电影中美丽、温顺和乖巧的那个妮娜。在电影里天鹅女王的选拔过程中,妮娜以自己出色的舞姿完美地诠释出了白天鹅所拥有的气质,但是却始终不能够完美地表达出充满引诱魅力的黑天鹅特点。因为妮娜从小就被规训和教导成为一个优雅得体的淑女形象,她不能也不被允许做一个不听话的叛逆者形象,而表演需要的黑天鹅刚好就是一个“贪恋的怪物形象”。在妮娜被建构的认知范围内,这是她没有体验过的角色。相反地,另外一个突然出现在选拔过程中,刚从旧金山回来的舞者莉莉,却以潇洒的自我姿态成功地抓住了黑天鹅的特点,就像她打断妮娜的试演一样,一袭黑衣的莉莉与身着白色衣服和粉红舞鞋的妮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她背后的黑色纹身更好像充满黑色羽毛的怪物黑天鹅。黑天鹅的角色人选似乎已经是莉莉。但是,在后来的剧情中,妮娜重新装扮自己,散下中规中矩的头发,涂上口红,试图以自己的美色换来这个女王的角色。在托马斯的引诱下,妮娜冲动地暴露了自己拥有的本能邪恶魅力,她的一个耳光为她赢得了天鹅女王的角色,天使也开始显露出了怪物的本色。(Black Swan, 2010)
  传统意义上的白天鹅与黑天鹅,“天使”与“怪物”都只是父权制社会统治下男性对女性的随意建构。“房间的天使”和“阁楼上的疯女人”不是非此即彼的对立,就像桑德拉·吉尔伯特和苏珊·古芭认为的一样,在每个温顺善良的女人背后,都或多或少拖着一个癫狂的影子。白天鹅和黑天鹅的对立或界限在女主角妮娜的演绎下开始慢慢被解构和被瓦解。温顺的妮娜正是在有意无意中找到了自己背后的那个黑天鹅的影子,才让她获得天鹅女王的角色,也渐渐地开始重新地建构自己,发现更全面的自己,寻求崭新的自我。
  2. 现实与幻想中的自我超越
  弗吉尼亚·伍尔夫曾经生动地描述过自己出现过的一个梦境:“我梦见自己正注视着一面镜子,这时有一张可怕的面孔——一张动物的面孔——突然从我的肩头冒了出来。我无法断定这究竟是一场梦,还是确实发生过的事。”(吉尔伯特,2014: 430)电影中女主角妮娜也多次在现实与幻想中徘徊,甚至迷失了自己。现实生活中的她一直都是一只完美的白天鹅,温顺,脆弱,胆小,规规矩矩,不管是对跳舞还是生活,都是循规蹈矩,极少流露和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完美的白天鹅是她自己多年勤奋练习的结果,也是她对自己被塑造的性格和角色的完美诠释。生活中的乖巧和顺从亦是出于母亲严厉的管教和监视。这个现实生活中的她是被压抑的假体,她“杀死了”那个有欲望、有自己喜怒哀乐、有个性的本我,用对母亲的依恋和爱以及责任来强迫自己变成温柔顺从、无私奉献的淑女,天使般地驯服顺从自己的母亲。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最着名的人格结构——三重模型(tripartite model)将精神分作三个部分:本我(id)、自我(ego)、超我(superego)。“本我收纳了最隐秘的欲望、最黑暗的愿求、最深浓的恐惧,只听命于快乐原则的满足,不受任何控制,只操作着冲动,时刻寻求着本能欲望的满足。”(布莱斯勒,(转自:wWw.bdFqy.com 千 叶帆 文摘:《黑天鹅》:超越黑与白二元对立的可能话语)2014: 127)现实生活中的妮娜正是压抑了自己的本我(幻想世界里的那只黑天鹅),选择成为超我(现实世界中的白天鹅)——“代表着所有的社会道德限制,像一种过滤器,压抑那些为社会所禁止的欲望和本能,将它们挤回无意识领域”(布莱斯勒,2014: 127)——放弃自己的个性,成为母亲所期盼的人。但是,由于黑天鹅角色的需要或是自己内心真正的欲望释放渴求,加上托马斯和莉莉的影响,妮娜的超我与本我之间的矛盾越来越突出,现实世界中的白天鹅和幻想世界里的黑天鹅不断交织着,渗透进妮娜的思想。电影一开始出现的第一个梦境就是一身黑色羽毛跳着天鹅湖的黑天鹅妮娜,可是醒来后的妮娜甚至都不确定那个黑天鹅是自己。再到后来她频繁地从镜子里自己的身上看到在萌芽的黑色羽毛,甚至出现各种幻觉。幻想世界中的妮娜是有欲望,有愤怒,有情感的充满生命气息的人。她幻想自己摆脱了母亲的控制,与莉莉一起去夜店喝酒跳舞,幻想自己与莉莉发生了性关系,幻想莉莉勾引托马斯并抢走自己天鹅女王的位子等等。这些幻想中的妮娜都是一种自己欲望的释放,同时也展示了妮娜渐渐地找到了自己的黑天鹅的影子。但是当她回到现实生活中时,身穿白衣的白天鹅与幻想中的黑天鹅发生激烈的冲突。这些冲突凸显出来的张力导致了妮娜的蜕变,甚至还有一时的迷失。背后不断频繁出现的抓痕,足趾趾甲破裂,血肉模糊;在托马斯把天鹅皇后隆重推出的晚宴上,妮娜发现指甲处开始有血印,她躲在洗手间里,试图剥掉甲沟处脱离的皮肤,让人心悸的是她顺势一撕,撕扯下一长条带血的表皮,但当她喘息着在水流下冲净血迹,发现伤口消失了;一系列的现实与幻想的交错让她分不清楚哪是真哪是假,迷失的内心不断地在苦苦挣扎。

声明:本网站尊重并保护知识产权,根据《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如果我们转载的作品侵犯了您的权利,请在一个月内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删除。

Copyright©2024无忧考公务员网 www.51kaogwy.cn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