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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祝福》中柳妈“善”女人形象

日期:2018-07-19 10:32:03 浏览次数:

  【摘要】鲁迅曾在《灯下漫笔》中说过:中国历史上只有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和暂时作稳了奴隶的时代。他笔下《祝福》中的柳妈便是属于那种做稳了奴隶的人,可怜,可恨,却更可悲。本文重在逐段分析柳妈这个“善女人”形象背后的深层刻画意义,剖析当时社会现实。
  【关键词】祝福;柳妈;“善”女人
  鲁迅曾在《灯下漫笔》中说过:中国人向来就没有争取到过做“人”的资格,中国历史上只有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和暂时作稳了奴隶的时代。而他笔下《祝福》中的柳妈便是属于那种做稳了奴隶的人,自受戕害却毫不自知。可怜,可恨,却更可悲。
  “柳妈是善女人,吃素,不杀生,只肯洗器皿。”如登场时的一笔带过,《祝福》中描写柳妈的笔墨并不多,却勾勒得十分鲜活。文中,她是一个小人物,但正是她这样一个小人物却对主人公祥林嫂的死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
  柳妈是于祝福之际到的鲁四叔家。和祥林嫂一样,柳妈也只不过是鲁四老爷家中的一个帮佣,是处在社会最底层,受人欺凌的受害者,地位十分低贱。往日的祝福是祥林嫂最繁忙的时刻,而现在封建宗法势力却无法谅她再嫁、再寡,祭祀、祝福均不让她沾手,只有看柳妈洗器皿的份。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独语似地叹息“哎,我真傻”。这句话是在新年将近,只有她和同为下人的柳妈两个人在的时候,因无所事事才更想把在丧子后所受到的打击和内心无限痛苦拿来咀嚼,加深忏悔。但柳妈这位“善女人”却不耐烦地看着她的脸说:“你又来了。”她的“善”,她的慈悲居然无法让她拿出一点点的耐心,更不用说以怜悯之心给予祥林嫂以安慰了。一个“又”字充分表达出柳妈内心的冷漠,毫无同情。
  “我问你:你额角上的伤疤,不就是那时撞坏的幺?”
  从问话来看柳妈已经知道伤疤的来历,属于明知故问,揭人短处,使人难堪,果然祥林嫂陷入窘境,只会“唔唔”地含糊应答,此时的祥林嫂显然处于被欺负的地位,难堪痛苦,无言以对。
  “我问你:你那时怎幺后来竟肯依了呢?”
  “你呀。我想:这总是你自己愿意了,不然……。”
  在祥林嫂明显不愿再谈及伤痛之处时,柳妈却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在柳妈的这些问话中找不到半点宽容、同情,相反只是看到她以一种步步紧逼的语势、质问的语气在猎奇。她反复强调“我问你”、“我想”、“我不信”,把个人的思想强加于人,语言之强势,盛气凌人。她关于祥林嫂头上伤疤的断定,否定了祥林嫂对贞洁的坚持和她反抗买卖婚姻的真实性,将这本应是光荣的或至少不是耻辱的伤疤变成耻辱的印证,并让样林嫂背负着这一份无法磨灭的耻辱而备受各方责难尤其是柳妈对她的奚落和鄙视。
  “我不信。我不信你这幺大的力气,真会拗他不过。你后来一定是自己肯了,倒推说他力气大。”
  “柳妈的打皱的脸也笑起来,她蹙缩得像一个核桃,干枯的小眼睛一看祥林嫂的额角,又盯住她的眼。祥林嫂似乎局促了,立刻敛了笑容,旋转眼光,自去看雪花。”
  祥林嫂在柳妈不停地逼问下,语无伦次。柳妈却仍不罢休,“小眼睛”像刀子一样“盯着”看,一直追问到祥林嫂局促不安、难堪才满足,并将她们的谈话毫不留情地传扬出去,成为鲁镇上的人们新的笑料。通过揭发并指责弱者的“不善”去证明自己很善,正派,入流。柳妈有着当时处于底层的中国人的最阴暗心理,不仅对自己的不幸无知无觉,而且还把别人的不幸和痛苦作为慰藉乃至娱乐自己的东西。对祥林嫂的不幸和痛苦,她不仅自个儿咀嚼,且广为传播,将其不幸和痛苦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这样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以填补自己压抑无聊空虚的生活。这就是当时的社会现实,封建礼教下冷漠、麻木无聊的民众,即使同为社会的最底层的弱者,却仍会将矛头对向更弱更卑微者加以横责,可怜可悲,可恶至极。
  然而,柳妈这个“善女人”对祥林嫂的伤害远不止此,她是促成祥林嫂悲剧的催化剂。
  “祥林嫂,你实在不合算。”柳妈诡秘地说。“再一强,或者,索性撞一个死,就好了……阎罗只好把你锯开,分给他们。我想,这真是……”
  这一句话非同小可,对祥林嫂而言简直就是五雷轰顶,因为“这是在山村里所未曾知道的”,于是祥林嫂“脸上就显出恐怖的神色来”。柳妈“诡秘”地说出的话“再一强,或者索性撞一个死,就好了”,与她“是个善女人,吃素,不杀生的,只肯洗器皿”形成极大的对比,反讽意味十足。对动物不杀生,却让一个人索性撞一个死,就好了,足见其冷漠无情。在她的意识里,祥林嫂是个寡妇,而且是再嫁再寡。此种行为无疑是伤风败俗的,尤其是不节烈的,因为“女子死了丈夫,便死掉”,这才是合规矩的。祥林嫂不但没死掉,而且还要再嫁,这岂不是违背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所以后果必须由其自己承担。她对祥林嫂的冷漠无情的态度也正是封建等级思想和伦理道德的折射。
  “我想,你不如及早抵当。你到土地庙去捐一条门槛,当作你的替身,给千人踏,万人跨,赎了这一世的罪名,免得死了去受苦。”
  看到这里,也许有人要说,她不是“善意”地给祥林嫂指出一条路了吗?按照她的(本文来自:www.bdFqY.cOM 千 叶帆文 摘:浅析《祝福》中柳妈“善”女人形象)思维,也许真的只能有这幺一条路了。但这是一条什幺样的路?她让祥林嫂倾尽多年的血汗钱,买来的是给千人踏、万人踩的屈辱。在捐门槛的建议提出的同时,实质上也是宣判了祥林嫂的人格是应该让千人踏、万人踩。这种宣判简直是冷酷无情而她却丝毫不自知,所以才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践踏他人尊严而不以为不善。可事实上也正因这一方法并未奏效,祥林嫂在捐出了多年积存的工钱,却仍不被周围人所认可,才最终精神崩溃,彻底绝望,更甚的是在最终走向死亡的前夕还疑神疑鬼。
  对于鲁迅先生笔下的这段描写,屈正平先生有一段精辟而准确的评论,“从这番谈话中,看到柳妈在一个被侮辱被损害的弱者面前,是那幺横暴,蛮不讲理。她像个严酷的审判官,动辄就是:‘我问你’、‘我不信’。她气势汹汹,咄咄逼人,不容分辩,弄得祥林嫂瞠目结舌,难以答对。可是柳妈还不放过她,又笑着用那干枯的小眼睛看着‘祥林嫂的额角,又盯住她的眼。’像只凶残的猫,故意玩弄它抓到的小鼠那样,继续捉弄她,使她恐惧、局促不安。”
  鲁迅在《呐喊·自序》里说过这样一段话——“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死的悲哀。”这就是柳妈,有着不幸命运却毫无察觉,冷漠无情却毫不自知,面色不改践踏他人尊严而不以为不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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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姚 辉. “传染病患者”的悲哀——论柳妈在鲁迅小说中的意义[J].小说评论, 2008(5):30-31.
  [3] 范伯群.鲁迅小说新论[M].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6: 48-68.
  [4] 韦玲珍.柳妈——活着的祥林嫂[J]. 语文建设, 2011(2): 52-54.
  [5] 董卉颖. 血泪浸泡的笑——析《祝福》中的笑态描写[J]. 宿州师专学报, 2003(9):47-48.
  【作者简介】
  郑文婷(1991—),女,汉族,江西上饶人,单位:江西师范大学文学院,主要研究方向:学科教学(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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