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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先勇小说中的风月女子形象探究其性别叙事

日期:2018-07-19 10:53:42 浏览次数:

  摘 要: 白先勇的小说作品中出现了大量风月女子形象,这个形象系列在衣饰、语言上都极具审美特点,生动刻画出了人性的真实,却最终都走向爱情悲歌。她们或美或丑,或是选择精神上的满足,或是选择肉体上的堕落,背后都隐藏着白先勇的审美理想与性别观念。这一形象系列的塑造建构了新的形象谱系,体现了白先勇独特的叙事特点,为文学史留下了一笔宝贵的财富。
  关键词: 白先勇 风月女子 性别叙事
  白先勇通过小说构建了一个个别样的都市传奇,也塑造出了诸多的风尘奇女形象。风月女子作为连接社会上层与底层的重要纽带,折射出丰富的文学和文化意义。“按照海德格尔的说法,每个时代的人都会热衷于探讨一个问题,而且仅仅是一个,对性别差异的研究也许就是我们这个时代从理智上获得拯救的关键课题。”①性别问题因为个中蕴含的差异性而得到较高的关注度,而白先勇小说本身所提供的特殊语境更使这个问题的内涵得到充实和丰富。
  一、风月女子形象书写
  “风月”一词在古代的众多文学作品中就时常出现,在不同的语境下也时常代表了不同意义。本文提到的“风月”是指妓女,此含义在《桃花扇》中有所体现:“有鸨妓李贞丽者,烟花妙部,风月名班,丰韵犹存,铅华未谢。”②其中妓女分为艺妓和色妓,前者主要从事艺术表演活动,后者则主要出卖色相。白先勇的作品中出现了大量品貌各具特色的风月女子,其大致情况如下表:
  从上面的图表可以看出,作品中的风月女子主要分为三种:第一种是在作品中一直挣扎沉浮于欢场中,如《孤恋花》中的云芳老六、五宝,《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的萧红美;第二种是从前身家清白,但实际堕入风尘的女子,如《一把青》中的朱青,《谪仙怨》中的黄凤仪;第三种则是歌伶等欢场女子,但通过婚嫁或其他方式从良,进入上层社会的女子,如《永远的尹雪艳》中的尹雪艳、《游园惊梦》里的钱夫人、蒋碧月等人。白先勇通过对这些人物的刻画,勾勒出了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更是给读者留下了无尽的思考。
  二、叙事立场:个人化与集体化的分离
  白先勇作为一位男性作家,面对性别问题,他如何通过女性书写来阐述自己的叙事立场?又如何处理“自我”位置?
  风月女子是被大部分知识精英所漠视和鄙视的群体,挣扎在伦理与道德的边缘,而白先勇却使她们以一个强悍无比的姿态呈现在众人面前,让一种不同于主流意识形态的道德伦理体系释放强大的生命力。这与存在主义那看似虚无中的可贵反抗性相应和。雅斯贝尔斯认为:“悲剧能够惊人地透视所有实际存在和发生的人情事物;在他沉默的顶点,悲剧暗示了人类的最高可能性。”③白先勇笔下的风月女子大多披着悲剧的外衣:朱青与郭轸恩爱静好,却一夕之间得知郭轸殉国,殉情未遂,从此弃灵择肉以麻醉自我;蓝田玉一声昆腔响彻得月台,选择嫁与钱鹏志后,其飞上枝头变作钱夫人,却到底命中注定“长错了一根骨头”,命中注定输掉了爱情,与郑彦青一晌偷欢而被月月红夺走了心头之爱,晚来寡居,早无风头可言,局促如她,更是难与大器晚成的桂枝香可比,此般亦是一种失败。这些悲剧走向都展现了一种“存在主义的生存偶然性和荒谬的本体论”。④
  但是人的可能性要如何在这种“命定失败”的困境中体现?萨特曾经着书《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来推行自己的哲学思想,提出“存在先于本质”的观点,所谓“存在先于本质”,即“人必须为自己的存在和自己的一切行为‘承担责任’。懦夫与英雄并非天生;在于‘自我选择’。”⑤同时,萨特的文学创作被他

从白先勇小说中的风月女子形象探究其性别叙事

自称为“介入”文学,因他提倡“介入事实,对重大事件作出表态”⑥。从可以看出,萨特是一位“入世”的作家,所以他的哲学也是一种“入世的哲学”,虽非“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强有力灌输,却也在核心思想中确立了“自由承担责任的绝对性”⑦,即选择的无可避免性,不选择亦为一种选择。白先勇笔下的风月女子往往都有一股孤绝之气,不同于中国传统百姓将个人价值寄托于社会和群体中的观念,而是一种带有具体性的个体意识介入。白先勇通过以下方式展现了自己的叙事立场:
  其一,有的通过个人言说的存在形态进行。如《游园惊梦》中的钱夫人被花雕模糊了意识,临演《惊梦》前在似醉非醉的迷乱中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思绪混乱却是乱中有序,道破了前缘纠葛,含蓄地以灵肉之争作为突破口,使用了大量意识流式的回忆、梦魇以及内涵丰富的隐喻,着重使用情绪结构来代替情节结构。一连串的破折号与语言的反复,加之比喻、象征等修辞手法,化为一系列意象喷涌而出,跌宕华美,符立中言此“宛如经历了一场文字的‘高潮’”⑧,不断冲击读者感官的同时也构成了一种疏离感。但恰恰是这种个人化的疏离感,是白先勇对女性群体的发现与肯定。
  其二是跨越自身,发掘底层经验,如《孤恋花》中的云芳老六。完全使用第一人称进行叙事,从语言到价值观都贴近现实,展现出一种混沌而原生态的生命力。加斯东·巴什拉说:“所有的词语都在日常生活的语言中中规中矩地履行它们的职责。最常用的词语和最常见的现实相关的词语并不会因此而失去它们的诗意可能性。”⑨白先勇极大限度地从人名到诨号到衣饰都贯以统一。金大班花名 “玉观音”,任黛黛一句讽刺道出这名号由来——取其以肉身“普度众生”之意。这个称号自然是对佛门不敬,但正是这称号,体现了人物对神佛的无敬畏,便连金大班自己也道是已横了心打算死后去地狱尝尝上刀山下油锅的感觉。无独有偶,《孽子》中丽月也是一派不敬神佛的模样,展现了宗教沦陷之后人的迷失与沉沦命运,却也从侧面体现了在不自由环境中的自由选择。
  白先勇有推己及人的悲悯情怀,使白先勇能够更深入地去发掘人性深处,也使他能够更平等、客观地去看待各个角色,来突出人性的全面和真实,体现那些发源于自然的感情。虽然白先勇笔下的风月女子形象多是悲剧,且直接大胆地将肮脏、不堪、腐朽展示出来,但这自死而生的状态正体现了一种具有超越性的存在勇气,也正如白先勇自己所言:“其实存在主义的最后信息,是肯定人在传统价值及宗教信仰破灭后,仍能勇敢孤独地活下去,自然有其积极意义。”⑩因此,他更能够深入女性内心,为这些迷失的风月女子发声,赋予了她们“悲剧的尊严”{11},也抚慰了自己的漂泊离乱之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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